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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嗨型冷圈鸽手

【铁椒】八月二十七日

Summary:“我们从不以牺牲同伴为代价。”
Warning:接无限战争时间线。大段回忆流预警,主要角色死亡预警。
Attention:大半夜脑抽的产物,ooc满天。

结束了。

一切都结束了。

Pepper已经很久都没有踏出过办公室的大门了。除了每日Happy强迫她吃饭的过程以外,她只是日复一日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空,直到眼睛酸胀也不肯把视线移动分毫。

那是Tony消失的方向。

人一闲下来大脑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忆。Pepper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在SI之前的日子似乎模糊了起来,好像自从认识了Tony Stark,Pepper Potts的人生才亮了起来。Tony Stark就是有种魔力,那双焦糖色的眼睛眨一眨,所有的怒气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就会化成一滩水,让你对他恨也不得爱也不得。

“Tony Stark”

Pepper伸出手指在玻璃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他的名字,却惊讶地发现那些散落在地面的灰烬被不知名的力量扬起,重新汇聚成已逝之人的模样。幸存者与重生者相拥而泣,脸上写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
“Tony!”她惊呼一声。好在理智尚存,她颤抖着手找出梳妆盒,一点点给自己补好妆。她得以最好的状态去见他,他肯定很累了,又怎么能让他再为自己担心。

临出门前,她看了看自己办公桌。婚纱和西装的收据端端正正地压在电脑下,婚礼名单放在一侧,里面夹着一张日历。Tony一向高调,可在婚礼这点他却出人意料地跟Pepper达成了一致。没有邀请多少人,只有Pepper的家人,几个非常亲近的朋友,Happy,还有复仇者们。

“Fri,记得给kid准备果汁,给Thor准备足够的酒。虽然地球上的酒比不得仙酿,这么重要的日子也得让他喝尽兴。”Pepper瞥向沙发,似乎还能看见他手里拿着改锥指指点点,眼睛里似乎藏着星河。

她冲下楼去,那颗死寂多日的心仿佛又重新跳动起来。等到他们见面,她一定会告诉Tony自己有多么,多么的思念他。

跑到一楼,复仇者们正站在大门口。Pepper突然住了脚步,目光从每个人的身上划过。几乎所有人身上都带着伤,Natasha靠着Clint,面色苍白似乎下一刻就会晕过去。很奇怪,每当她看到一个人,那人总会低下头。空气渐渐染上沉重,Pepper脸上的雀跃慢慢地凝固,她看着Steve,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开口。

“Tony呢?战争不是结束了吗,你们不是赢了吗?Tony呢?”

“Ms Potts,我很抱歉。”Steve看着Pepper,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
“Ms Potts,我很抱歉,真的真的很抱歉,”Peter从Steve的身后走出来,怀里抱着一个破烂的头盔低声啜泣,“当时Mr Stark就躺在我怀里,鲜血从他的嘴里不断地涌出来。可他依旧在微笑,微笑着跟我们每一个人道了别。”

“他说他这一辈子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什么人,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你。他让我对你说,晚饭他可能要失约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Pepper红着眼睛,努力地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,“为什么是他?为什么不是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,为什么偏偏是他?”

没有人应答。

“PTSD和焦虑症夜夜折磨着他,自从半夜被战甲威胁,我甚至不敢跟他睡在一块。为了升级你们每个人的装备,他日复一日地泡在实验室里。每个人,包括你,Cap。他收集分析了你的作战数据,想方设法想降低你在战争中受到的伤害。”Pepper瞪着Steve,盘好的头发因激动微微有些散乱,“而Cap你呢?你为了你的好朋友,好兄弟,在西伯利亚把他打的浑身是伤。你知道Jarvis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吗?”

“他真心的把你当朋友,甚至在你们决裂后,他还留着你的手机,每天拿出来看看,没电了充满电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也这样想过Tony,不过他现在已经走了,这一切也就不重要了。可能……可能这样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,他扛了那么多东西在肩上,也应该轻松一会了。”

“走吧。”Pepper低声说,不知道是说给后知后觉赶来的Happy,还是说给一众复仇者听。她说完就上了台阶,一步,又一步。

一阵风吹进了办公室,把婚礼名单翻了起来,那张日历在空气中打了几个旋飘到地上。

八月二十七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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